早就读过冯道的《赠窦十》诗:“灵椿一株老,丹桂五枝芳。”一个名叫窦十的人,他的五个儿子,全都中了举,所以冯道以这首诗贺之。旧时登科为“折桂”,所以人们总是以丹桂,来比喻那些科举及第的人。可见千百年来,丹桂在人们心中的份量。
十月的一天,无意中走进一个苗圃,竟然看见了许多丹桂!那如盖的绿荫,红艳的花朵,特别是那浓郁的花香,让人马上就陶醉了。闲时,跟管理苗圃的老人交谈了起来。老人介绍:丹桂是桂树的一种,一年四季常绿,极具观赏价值。目前,如果是品相好的丹桂,市场价可以卖到上万,或者几万元不等。一棵树,竟然能卖出如此高价,确实令我瞠目结舌。
接着,我又好奇地问老人,怎样的丹桂才算品相好。老人不厌其烦地一一为我介绍:首先,要看树杆是不是挺直,然后,开杈的地方一定要在1.5米处,再就是树冠一定要像伞一样伸展开处。
我问:像这么好品质的丹桂一定不多吧?老人摇头说:在别处我不知道,但在我这里,可以说棵棵都是好品相的。我奇怪了,再问:既然好品相的丹桂那么难得,又怎么可能棵棵都具备好品相的条件呢?老人说:如果任由丹桂自己生长,那么能具备好品相条件的确实不多,但是如果经过不断的修剪,便能达到棵棵好品相。原来如此,这么说,那些好品相,都是修剪出来的。老人点点头。接着便向我示范了几个修剪动作。比如,在丹桂还是小苗时,发现它的主杆不直,便将它绑在一根直棍上,让它长直;比如,在丹桂长到一人多高时,就要剪去1.5米以下的枝杈,只让它在1.5米处开枝……老人还说,其实,要想保持丹桂的品相,其一生都需要修剪。
对于丹桂来说,如果具备了好品相,那么就能卖出个好价钱,对于人来说,如果具备了好品相,便能受到人们的尊敬和爱戴。这里的品相,指的是一个人的品格和相貌。西方有句格言叫:内心有爱的人,面目不狰狞。好的品格需要不断地自我完善,好的相貌同样需要不断地自我装扮。没有人天生就是坏德性,也没有人天生就具备好品相,所以说,坏德性是长时间养成的,而好品相则是不断地修剪出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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